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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砚目光沉沉，浑身都冷了冷，“裴苏盛。”
裴苏盛一个激灵，“皇上。”
“那堆妃子不是将刀拿到了慈宁宫吗，你去全都给朕收回来，记着这些人，以后也没有赏赐。”
裴苏盛：“是。”
这种行为叫做——迁怒。
明明前一秒丝毫不关心，下一秒被刺激，立马翻脸。
顾娇娇吃完饭，当真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君砚就冷眼站在门口看着顾娇娇。
巧笑朝着皇上微微福身，心中微微骇然，总觉得顾婕妤和皇上之间似乎有点不对，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
“顾婕妤，这是张嬷嬷，是太后派来教习您的，婕妤若是过关了，张嬷嬷自会去禀报太后，届时您便可以见皇上了。”
巧笑这话说完，顾娇娇到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到是君砚那张脸冰冷阴沉，黑到了底。
裴公公都忍不住抖了抖，寻思着，再这样下去，皇上一个忍不住，就要徒手撕人了…
顾娇娇点了点头，君砚见此越的不爽了，“顾娇娇。”君砚的嗓音更沉了。
顾娇娇回头看了眼君砚，“你有事？”
君砚没出声，敛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俊脸越的紧绷，嘴角抿成一线，愣是没再出声。
顾娇娇一脸莫名其妙，只是看了眼君砚，就跟着张嬷嬷和巧笑离开。
君砚看着小姑娘消失的背影，眸子沉到了底，一拳锤在旁边的门框上。
暗示，暗示看不懂？！
蠢小猪！
蠢娇娇！
蠢猪猪！
猪娇娇！
裴苏盛眼皮一跳一跳的，看着皇上这个模样，好像要气哭？
果然，信顾婕妤，得永生。
“皇上，保重龙体。”裴苏盛是时候，一脸关切慌张的来了这么一句。
君砚冷冷的扫了眼裴苏盛，拂袖进去，‘砰’顺手将殿门给摔上。
裴苏盛：“……”他的关心没用，需要顾婕妤的……
顾娇娇跟着张嬷嬷朝着翎坤宫走去，张嬷嬷一脸居高临下的扫了眼顾娇娇，满是高傲自大，边走边说。
“顾婕妤，既然太后娘娘让老奴教导您，那您现在就不是皇上的妃子。太后说让您好好的学习，您就将心收一收，也不用想着皇上，这段日子，皇上自然是有别的嫔妃伺候着。”
顾娇娇稍稍漫不经心的抬头，点了点头，“嗯。”
张嬷嬷看了眼顾娇娇，愣是没从顾娇娇的脸上看出一点忍气吞声的模样，反而不甚在意。
“这在后宫身为皇上的妃子，一些必不可少的才艺除外，最重要的便是礼仪，眼下顾婕妤可收一收您身上那股乡野气息，这是皇宫，不比市井低俗随意。”
“走路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要端平，每一步的距离都要一样长短，头顶瓷瓶依旧要能够平步稳行。”
顾娇娇不甚在意的点头，晦暗的眸子敛过光芒。慵懒随意的步伐没变过，偏头看了眼张嬷嬷，“嬷嬷没看到我的步伐每一步都是一样长短吗？”
张嬷嬷的脸黑了黑，手上的戒尺掏出来就朝着顾娇娇打了过去，“身为妃子，每一步的距离都要在你这个基础上，再小一半！”
顾娇娇受了那一戒尺，只是敛下的眸子，黑沉的让人拿捏不准。
步伐慢了下来，不紧不慢的道：“嬷嬷，会教我绣花吗？”
顾娇娇看似无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