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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拿回家,合着野菜或红苕梗煮了吃。有时候碎玉米,拐角旮旯故意没清扫干净的渣皮,等其他人走了,偷偷扫起来也拿回家。
这才二姐惦记这弟弟妹妹,偷偷带了一点回来,谁知道回来家里一个人没有,找人问,才知道原来弟弟出事了,奔着父母坟头就来了,看见新堆的一个小坟头和倒在一边的妹妹。
二姐把她领回家,姐夫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事,也没说啥,可平白的多了一张嘴,也真是裤腰带不止勒紧一圈。好在二姐和姐夫还没孩子,姐夫的爹在村里当会计,父母都和没成家的小兄弟住一块,还有个年岁老迈的奶奶。二姐和姐夫单过,公婆那边有啥事小夫妻也是经常跑前跑后。
原来屋前有棵粗壮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的半个院子遮阴,前年二姐夫的爹喊了人来砍了,这段时间老娘眼看着不行了,找了木匠给老娘做寿材。来做木匠活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带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了不要工钱,只管两人饭,走时给点米或面,实在不行,递几个路上吃的窝窝就好。
二姐心疼妹妹,便让她在家帮着做做洒扫院屋和做饭洗衣的活,其他人要出去挣工分。潘老太经常和小木匠一来二去,也是熟悉了。
生产队牛棚就在二姐夫家后面,紧挨着是堆放干草的一个棚屋,喂牛的干草铡刀铡碎了也堆在一角。铺了张蔑席,小木匠就住那里,老木匠睡对面。一个下午,趁着都出门干活去了,小木匠和潘老太钻了干草堆。于是经常下午偷偷在那椽梁中间露着天的地方成了俩人私会的甜蜜地。眼看着活计这两天做完工了,一天小木匠让她半夜来,说有事和她说,本以为,小木匠走时会带着自己,谁知道,等二姐他们熟睡后,悄悄溜出门,来到小木匠睡觉的草堆里,就被紧紧抱在怀里,等潘老太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被老木匠按在身下......最后潘老太爬上那条小木匠走时翻过的山头哭了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此后,潘老太经常望着门外那条路发呆,家里人谁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加上老太太一天要闭眼两天快蹬腿的熬着,谁也顾不上她。
等把老太太送上山,一家子才发现潘老太魂不守舍的,开始以为是扑了丧,急的二姐半夜拉着姐夫去十字路口烧纸,给她叫魂。最后还是二姐夫的爹眼贼,猜着定是和小木匠有关,于是把她二姐和二姐夫喊过去,女大不中留,商量着给她找门亲嫁了吧。二姐一听也觉得没了头绪,只好托公公看个有家道的。
二姐回来问她,她死活一句话不说,只低头搓衣角。最后二姐无奈告诉她,给她找个婆家,她也不说话。
那天她出去挖荠菜,又走到那山头,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天色渐昏才背着没多少野菜的背篓往家走,走过两边都是林子的蜿蜒拐道时,看见二姐的公公从坡下走上来、以为自己没回去做饭来找自己“姻伯……”她小声喊了句就想走过去。
谁知那个自己叫姻伯的自下往上瞅着她“你和小木匠睡了?”
她猛的瞪大眼,瞬间感觉被把双眼扒得精光,不由得浑身发抖,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进去”那个平时背着双手一本正经的姻伯指着旁边林子。她顿在那里,脑子一片混乱。
“进去!”语气低而严厉。
她突然觉得心里好久以来那股子恨意要爆开,要释放,扭头就朝林子里走,边走边把背篓扔在一边,看到里面有块裸露的大石块,转身面对着后面跟来的姻伯,
“.....”老头子没料到她这样,反倒被吓得站那张着嘴,刚才还一本正经地样这下满面惊愕,眼睛却飞快从她脸上一下盯上她双腿间再也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