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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一下子空了大半。
郑来睇期期艾艾地问道。
一句话，让原本就有些尴尬的空气，显得更加沉寂尴尬。
“我们家穷是我的错吗？难道我不想买布也给自己围个床帘吗？我是真的没有钱，我来上学，都是跪着求我爸妈，求了几个月，不停地干活，他们才让我来念书的。”
郑来睇捂着嘴巴，呜呜呜地就哭了出来，还不敢哭得太大声。
“别哭了，来睇，这不是你的错。”李好安慰道。
“哼，一个个都是大小姐作态，谁家有闲钱围床帘，穿衣服的布都买不到，她们倒好，这么浪费。”
柴小妹忿忿不平，眼神里的妒忌毫不遮掩。
“哎，谁让我们家里的条件一般呢。”李好感叹。
这是北大的宿舍图片
......
水房里，五个姑娘并列站在水龙头前，一边洗漱，一边聊天，时不时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
六十年代的没找到，大概就是这样，大部分还不如这样的，墙上估计也没有贴瓷砖，可能只是随便刷了个石灰。
快熄灯了，来回洗漱的学生不少。
洗漱间就是水泥墙，最多刷了层石灰。
也叫水房，洗漱洗衣服，还有上厕所都在这里。
每层楼的中间就有这样一间水房，水房是木有设门的，进去左边有个小门，就是厕所。
厕所是一整条便池，有三个隔间，当然这里隔间是没有门的。
右边就是水池和水龙头。
只有冷水，没有热水。
热水是在宿舍楼外面，单独有一个热水房供应热水，而且不是全天供应。
“水好冷呀。”王蓉的手伸进脸盆，一个哆嗦。
大多数人是没有条件用什么专门的洗面奶。
只有一个肥皂，从脸洗到脚。有的人，甚至没有肥皂，直接清水洗。
几分钟后，几人端着盆，就回了宿舍。
在几人进去的瞬间，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一句话也没说，静悄悄的。
陆云锦她们一进到宿舍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陆云锦放下盆子，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扁扁的圆形盒子，上面印着花，这是雪花膏，挖了一小块，在脸上点点点，然后搓搓搓。
“哇，云锦，你爸妈对你真好，还舍得给你买雪花膏。”王蓉说着拿出塑料包着的手指粗细的一根棒棒油，然后抠了一点点，抹在脸上。
棒棒油是一些地方的家乡话。
棒棒油别看便宜，又油，如果手脚干裂，抹上几次，就好了。
是个好东西。
就是这玩意
雪花膏
不是王蓉买不起雪花膏，雪花膏一盒至少都要一块多，够买几斤肉了，一般人可舍不得买。
而棒棒油几分钱一个，这才是真正适合普通人用的护肤品。
王蓉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一点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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