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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不少，“真的吗？”
“当然。”苏云翻了翻记录，“之前杂志推出最有潜力的一个新人，也比你低了不少。”
纸媒逐渐被电子取代的时机，能有这样的销量，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这算是2018年的销量，但是农历算，既是17年末尾，又跨了年，让人干劲十足。
她果然没找错人。
沈原椰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谢谢云姐。”
苏云说：“谢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功劳，以后还得看你自己，杂志上能给到的也就这么点。”
“我知道。”沈原椰轻声说。
杂志再火，也不会火到哪里去。
她以后还得靠自己往下面走，模特这一行，也就代言、走秀最能让人出名，而其他的都比较普通了。
挂断电话后，沈原椰忍不住在床上蹦了起来。
她这辈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原椰登陆上微博，信息比杂志刚出来的那一天少了不少，但二十四小时点赞数也能到几千了。
对于一个只有一次杂志封面的模特来说，这个已经够可以了，起码不是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
才过十二点，刘莉也来了电话。
“我看到你的成绩了，开了个好头。”她一开口就是表扬，“明天把约签了，你这里经纪人也要了。”
沈原椰最近和她联系得挺频繁，“明天华艺上班么？”
刘莉笑出声：“当然，我们一年到头不放假的，除非自己主动休假，但这都是很少的。我刚推了一个新人，我觉得你更有前途，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沈原椰当然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勾了勾唇，应道：“当然。”
她已经走上了和以前不同的路。
又有了能够预言的微博，前途怎么想怎么光明。
“记得想好你自己的定位，我明天会给你一些，然后再讨论一下，现在电话里就不多说了。”
刘莉顿了顿，“你现在是一个人住的吧？”
沈原椰“嗯”了一声：“刚租的新公寓，一个人的。”
“西娱的黄妮你应该看新闻也看到了，她最近出事了，凶手还没有抓到，所以你一个人住注意点安全。”刘莉嘱咐道：“如果签约后你愿意的话，可以住公司安排的公寓，保密和安全性都比较好。”
除非有钱去住更好的地方。
“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沈原椰惊讶之余忍不住问出声：“我最近几天都没在热搜上看到相关的，出事都有半个月了啊。”
警方速度这么慢？
刘莉应道：“凶器还没找到呢，看警方的消息是对方早有准备，所以蓄意杀人，不知道是黄妮认识的人，还是那种连环杀人，反正你一个人住，小心点。”
沈原椰自然是应了。
挂断电话后，她就在微博上搜索起黄妮来。
最近的一条提到她的新闻是今天上午帝都警方官博发的，说凶手有反侦察的意识，也希望群众们提供凶器的消息。
凶器是一把水果刀。
沈原椰又去了黄妮的微博。
她的微博更新停止在上个月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评论底下也都是哭泣的粉丝和路人。
沈原椰翻了翻，黄妮是个性子挺直的妹子，微博上的言论也挺搞笑，也没和人撕过。
目光触及到左下方的黄色“关注”，她抿了抿唇。
不知道已经去世的人，她关注后微博会发生什么事，没有反应还是提示信息，沈原椰从没试验过。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一下。
手机紧跟着黑了屏。
沈原椰一眨不眨地盯着而后亮起来的屏幕，熟悉的界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左侧是遗照，上面的黄妮是她的微博头像，变成黑白照后就显得十分孤寂。
右侧的数字很清晰。
姓名：黄妮
出生日期：1993年6月4日
死亡日期：2018年1月31日
沈原椰对这个日期是清楚的，她往下滑了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最下面的死亡现场照片上。
照片背景是白色的瓷砖。
黄妮躺在地上，脖子处不停地流着血，地面白色被染成了红色，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就插在脖子上。
凶器果然是水果刀。
照片逐渐开始变得透明，即将消失。
沈原椰却在下一刻猛地睁大了眼，眼睛定在最角落里露出来的一小半位置上。
那是一只染了血的白球鞋。
它的主人是站着的，裤脚也被拍进了照片里。
黄妮死亡的那一秒，除了凶手在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