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是非是非，孰是孰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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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看见苏沐雨的瞳孔里只有自己，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好像是不存在一样，自己的身影就这么充斥着苏沐雨的瞳孔。
克制住自己的多想，柳依依缓慢地闭上自己的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
这短短的相处时间，旁人并不明白，可是只有二人心里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质的改变，二人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可形容不可比拟。
深深吸了一口气，柳依依重新露出恭敬的笑容，轻轻行了礼，说道：“但请皇上稍等片刻，依依稍加整理，便前去参加宴会。”
苏沐雨也假装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好，那你尽快吧，朕，先出去等你。”
说罢，苏沐雨也没有等到柳依依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过身去，向门口走去。
殿内除了苏沐雨和柳依依，并未留下其他人。于是苏沐雨自己打开了殿门，走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室外的阳光洒入一整个清仪殿，柳依依看着被阳光包裹的苏沐雨，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
有些话，如鲠在喉，却最终没有再说出来，就这样目睹着苏沐雨反手关上了殿门，阳光也不再。
苏沐雨关上殿门之后才发现等候在殿外的王公公和手中端着托盘的柳萋萋，也是这才忆起刚才王公公通报说柳依依的药已经煎好。
柳萋萋恭敬地行了礼，说道：“皇上，我姐姐的药已经煎好，是皇上送进去还是我......”
本来以为苏沐雨会直接端过托盘，转身再回去清仪殿的。可是不曾想苏沐雨干脆冷淡地说了句：“你送进去吧。待柳依依和你准备好之后，你们直接来宴会吧。朕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喏。”柳萋萋恭敬地目送着苏沐雨离开，王公公也赶紧追上去，跟在苏沐雨的身后。
不知为何，柳萋萋总感觉苏沐雨的背影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落寞。
待再也看不见苏沐雨的身影，柳萋萋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上托盘里的药碗，不知为何，嘴角竟是扬起了一丝笑容。
她不得不承认，当苏沐雨说让她将药送进去，而不是苏沐雨直接端走药碗的时候，自己心里竟然有那么一分窃喜。
虽然知道这样真的很不对，可是柳萋萋感觉得到二人刚才一段时间里，定然有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这么一想，柳萋萋觉得像是重新看见了光明，而这光明的来源是苏沐雨。
极力控制好了面部表情之后，柳萋萋轻轻敲响了清仪殿的门，问道：“姐姐，我是萋萋，我给你送药来了，现在方便进去吗？”
“进来吧。”刚换好衣裳的柳依依回应道。
于是柳萋萋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轻轻打开了殿门，进去之后，再转身轻轻将门关上。
“姐姐，你的药熬好了。”柳萋萋将托盘放于桌上，双手轻轻端起药碗，向柳依依走去。
“嗯，谢谢萋萋了。”柳依依温柔地笑了笑，接过了药碗，小口地啜饮起来。
纠结许久，柳萋萋还是开口问道：“姐姐，方才皇上从清仪宫离开，感觉表情不太对劲，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柳依依放下空空如也的药碗，抬起头，望着柳萋萋，微笑着说：“没什么事儿，萋萋你别担心，我们好好地在这深宫大院里完成我们的任务，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即使柳依依什么都不愿意说，柳萋萋依然从她的笑容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悲伤，像是一碗药被打翻，空气中都有一丝苦涩的味道，久久散发不去，令闻见的人都能感觉到一丝不被察觉的悲伤。
“好，萋萋有姐姐在，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担心。”柳萋萋温柔地说出这句话来，其实自己也知道是多么的违心。
柳萋萋知道柳依依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是柳依依却未曾真正问过她，她究竟想要什么。而是一味地付出，一味地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给了柳萋萋。
但是柳萋萋怎么能够讲得出来，她知道这样的话会多么伤了柳依依的心。
柳萋萋不说，但是整个脑子里全是苏沐雨的音容笑貌，这一次，她想要遵从自己的心，想要留在这个深渊一样的宫廷里。
哪怕是深渊一样又如何？柳萋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便不想那么轻易就放弃掉。
“姐姐，皇上说待我们二人准备好之后，直接就去宴会吧，他先行走一步了。”柳萋萋帮着柳依依梳理着满头青丝，假装不在意地说道。
“皇上离开了？”柳依依轻声问道。
“嗯。”柳萋萋看着铜镜里近乎一样的两张脸，轻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