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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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课的时候，印象中一直很是热闹的学校突然安静下来了，熙熙攘攘的都是初三的学生。

    期末考试卷子，各科老师都是讲解的重点，难点或者是列行题，其他不懂的就下来找老师或者问同学。考试前就已经开始学习初三新科，这次补课主要的也是讲解新课程。有的老师恨不得在补课期间就帮新科将完，等开学的时候就只剩下复习。

    课程那的很快，十天的补课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二十七号那天放学前，学校安排的都是自习课，各科老师就像是商量好的，各种试卷发下来，最多的山立刻试卷，一共有事多张，语文也是三张卷子，还外加没天一篇作文和日记，题目不限。历史和政治是开卷考试，没什么题，但是勾画出的重点，需要背的也不少，放学的时候，每个同学书包里面都会增加一堆的卷子。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到外婆家过的。往年一放假，卓萱就被卓妈妈打包给送到外婆家，卓妈妈他们在提前几天回去。今年补课，全家人就一起去的外婆家。

    外婆家是个两层的楼房，在本村的经济条件算是不错的，谁让家里出了一个大学生。父母那些年代，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养个大学生就更不容易。外公外婆咬着牙把大舅舅给供出大学后，大舅舅工作后，经济条件就开始渐渐转好了。

    大舅舅是个孝子，听卓妈妈说过，当初大舅舅分配工作后，就接外公外婆去玩，有一天，大舅舅见外婆买的菜不是很好，都是那种别人挑剩下的，很便宜的那种，问外婆为什么不买好的，干嘛买这些啊。外婆说她没钱。从此以后，大舅舅就没让外公外婆身边少过钱的。每个月都是准时给他们邮寄生活费。或者是外公外婆说没钱，第二天钱肯定就到账户上了。

    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就只剩下卓萱一家人没来。外公外婆这会正在院子里剥蒜头，其他人不是窜门子就是打麻将，小孩跟着表哥堂哥的去山上玩去了。见卓萱来了，很是高兴，就连卓爸爸和卓妈妈打招呼也只是虚应了一下。一会说卓萱瘦了，一会又说长高了…拉着卓萱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

    卓萱陪着两老口一起说话，两个老人还是很有精气神的，别看都是六十岁左右的人了，两人每天都会背着好几公斤的汽油走路到乡镇上去卖，一走就是七八里的路，而且还全是山路，小道什么的。卓妈妈几兄弟都劝他别在卖了，就在享享福什么的，就因为这个，大舅舅和他们吵了无数次，最严重的一次，外婆还哭了，大舅舅也就没办法了，只有请乡里乡亲多看着点，多帮着点。

    卓妈妈一共有五兄妹，大姨没读过书，出嫁的早，和大姑父在家里种地。人有点抠门，对这几兄妹到很很好。相应当年的国家号召，一共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卓萱从来没去过他们家的。

    二姨读书是最好的，考上一个中专学校，那会的中专学校比高中更难考，被分配到事业单位。有个女儿，成绩超级好，是全年级的前五名，还是全市的重点高中。每次卓萱去她们家的时候都超级不自在，家里说话要小声，看电视要小声，走路要小声，总之一切都要小声，就怕影响到表姐看书，写作业。去过几次就不爱去了。

    大舅舅排行老三。是家里最有成就的一个，有个女儿，叫欣欣。从舅妈口中说她成绩很好，具体怎么样那就不清楚了，只是最后读了一个二流大学。

    卓妈妈排行老四。剩下还有一个小舅舅，小舅舅有个女儿，比卓萱小五岁。每年放假，卓萱都会被打包送过来，美其名说是到外婆家玩，其实就是带小表妹的。小舅舅还想要个儿子，后来几年到是生了一个儿子。和卓萱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小舅妈为人很是势力，对谁好都要看对方家里有没有钱。当然不用说，对大舅舅一家最好。从给小孩发红包就可以知道，大舅舅家的表妹每年都卓萱多一倍。小舅舅学过很多手艺，边框，烧砖，开车什么学过，就是没学好，最后气的大舅舅把他弄去修房子。这手艺学到是学的很精，后来房地产的开发，让小舅舅挣了不少的钱。

    陪着老人家说话，老人家问卓萱成绩怎样，学习能跟上吗？看见卓萱瘦了，就说卓妈妈肯定舍不得钱给他弄好的，卓萱给外婆解释，老人家固执，说不要给卓妈妈说好话了。又说着几天在这里多吃点，长胖点。又叫外公明天早起去屠宰场买个猪头给卓萱补补脑子。说了几次没用，老人家不听，卓萱也不在说了，就随了他们的心。

    卓妈妈也是一年没回来了，和外婆坐在一起说着小话。说着说着，两人就进屋了，把外公和卓萱仍在院子里。

    外公人很和蔼，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刚才卓萱来，被外婆霸占了，现在外婆走了，这会轮到外公关心她了。

    “萱萱想吃什么。外公去给你买。对了，这里还有两颗巧克力，他们说你们这种小娃娃最喜欢吃了，我给你偷偷的留了两个。可别和你哥他们说。”外公到处看了看，从兜里摸出两个糖，塞在卓萱兜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在哪里拨蒜头。

    外公不管归外孙还是孙子都是一样的，这次卓萱来的最晚，给她留了，如果是表哥和表姐也是一样的。而且外公都知道没个孙子的喜好，每次来外公家，每天清晨天不亮外公就会出去给他们买吃的。夏天，村里还没卖雪糕，外公会大老远的给他们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