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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药了？”
“呃”
陆婉媚跺跺脚，羞恼的说道：“就知道挤兑我。”
赵扬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吧，区区一个鹰王，我还没放在眼里。”
“谁敢不把鹰王您老人家放在眼里？”
大明湖南门对面的曲水亭街，一家茶楼的二楼，王均川赔笑倒茶：“时候一到，您就等着看，吉南城地面上的武术家们全都得来捧您的场。”
鹰王宋长空，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身形消瘦，几与街边晒太阳的老人无异，但一双鹰目炯炯有神，一双纤细的手掌指节突出，格外扎眼。
街对面大明湖南门口热闹的景象同样扎眼，一座临时搭建的擂台摆在牌坊正对面，擂台两边分别摆了八张大圆桌，而在圆桌背后，从清风楼请来的大厨们也已经开始忙活着张罗午宴了。
“政商两界，我也请了一些头面人物过来。这些人寻常时候我是请不动的，全都是看您鹰王的面子。”王均川说：“还有奕轩。这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在学堂那边忙活什么，老马过去找了好几天都没见着人，今天一大早好歹把他堵在课堂了，听说您今天在这里摆酒，说是一定带他同学老师什么的赶过来，给
他宋爷爷站脚助威。”
宋长空的嘴角总算露出一丝钱钱的笑意，说道：“奕轩这孩子不错，胜涛过年回家，没少夸他。”
“那还不是他宋叔叔疼他，要搁我，我是看不上眼的。”
王均川呵呵笑着：“老爷子，您要看着孩子顺眼，过一阵我把他打发到您身边陪陪您？”
“这个事情再说。”
宋长空明白他的意思，是想把王奕轩送到自己门下学艺，但宋家鹰爪功乃是家传功夫，家庭内部都有传男不传女，何况一个姓王的外人？
小打小闹的教一点皮毛也还罢了，想要登堂入室深入学习，却是万万不能。
王均川早就料到是这个答复，也不意外，又给宋长空的杯子添添茶，笑着说：“那成，都听您的。”
“均川呐！”宋长空抬眼看看他，说道：“我就一个孤老头子，仰仗大家给个面子，才有今天。但要说什么事都听我的，我是不信的。就比如你，你在吉南城操持烟馆和烟花行当，那是你的生存路子，我一个外人，也不
好多说，是不是这个理？”
“您得多说！”
王均川场面话一大套：“您是长辈，又是我王均川一向敬重的武林前辈，您能多说说我，那是我的造化。”
“那也是你给我面子，我心里有数。”
鹰王垂下双眉，缓缓说道：“我也不瞒你，胜涛受伤这个事，我的确十分恼火，这次来吉南城，也是为了给他讨回个公道。但我不确定，这个事有没有公道。”
王均川说：“老爷子，您相信我，这事”
“你听我说完。”
宋长空轻轻抬眼：“我就一件事想问问你。”
“您说。”王均川顺着他来。
“胜涛是个直肠子，你对我们爷们好，他就跟着你打，这个我没话说。但是码头上的邱刚邱老爷子告诉我，你在跟日本人做事。”宋长空很认真的问道：“我就想知道，胜涛是不是因为给日本人做事，才受的伤？”